You are the last rose in my barren land

天真有邪


人间三月。

“春天是动物发情的季节。”

“闭嘴。”

まふ抛了一记白眼给半梦半醒着刷牙的室友,拿起桌上三块五的馅饼,嚼得痛快。

そらる见状凑了过去,抽着鼻子嗅嗅香味:“给我买了吗?”

“想得美,”まふ冷笑两声,“我还没忘那一拳头呢。”

そらる语塞。

他昨天嘱咐まふ早晨唤自己起床赶论文,没想到迷迷糊糊间起床气上头,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对面人门面一拳头。

下手不重,但也不轻。まふ揉着眼眶发誓再也不答应下次叫早服务了。

“你大人不计小人过。”そらる讨好地蹭蹭まふ衣袖。

“诚意呢?”

“嗯?”

“该叫我什么,说来听听。”

そらる咬牙切齿挤出个笑容,艰难道:“爸爸,行行好。”

まふ笑弯了腰,两只手搭在そらる头上一通磨蹭,眼里闪着的光仿佛要溢出来:“乖,少不了你的份。”边说,边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馅饼。

“我对你多好。”

そらる无声的笑了。

要不是我稀罕你,早把你打趴下了。

そらる喜欢他舍友,这个秘密从开学至今,藏了有个把年。

不是一见钟情,也算不上日久生情,感觉到了,不多不少,像黑夜若隐若现的月,不够太阳亮堂,但足以把前头的路照清楚。

他一回神,就发现自己的眼睛只会跟着まふ转了。

そらる不知道まふ对他什么态度,那人看起来就像会发好人卡的主,万一捅破窗户纸后,连仅存的革命友谊都岌岌可危,他そらる心里的小九九算彻底被毁尸灭迹了。

そらる曾经曰过:まふ,你恐同吗?

まふ楞都没楞,张口反问:怎么,你深柜啊?

そらる缓缓离开。

まふ好像什么都懂,他会在そらる偷瞄他的时候回头莞尔一笑,可里边没包含一丝暧昧成分。

是模子刻出来的,对数万人如一的笑容。

这是半个好人卡吧,好一个单纯不做作的若即若离。

そらる转动手里的自动铅笔,低下脑袋,再也没有凝视过まふ背影。

“让我爱你,然后把我抛弃。”

耳机开的大声,旋律随风悠悠荡漾在半空。

“我一直都在流浪,可我不曾见过海洋。”

そらる想起他给まふ弹吉他那次,假借表演练习的谎言,卖力给心上人唱着情歌。

“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,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。”

“我就是剩这么一点点倔,称得上我的优点。”

“没关系你也不用对我惭愧,也许我根本喜欢被你浪费……”

そらる感觉鼻子有点酸,眼眶也渐渐泛红。

“……即使要我跟你再耗个十年,无所谓。 ”

他唱的动情,まふ被眼前人的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:“そらるさん,你还好吗?”

“啊?没事。”そらる撇开头,不去直视まふ担心的神色。

まふ打趣地开怀大笑:“有故事啊你。”

的确是有,不过主角只有我一人。

滑稽的独角戏,像是默剧般拐弯抹角地表达感情。

“能有什么故事,唱入戏了而已。”

我拿不出飞蛾扑火的勇气,最后只能用痴情感动自己。

 

人间三月,惠风和煦。

まふ写完答辩,一倒头就睡在沙发上,微风从敞开的窗户闯入,胳膊猛地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
そらる悄声来到一旁,给まふ盖上被子,叹了口气:“稍微也有点防备吧。”

“我好像耗不下去了,所以为了你,也为了我好,我呀,不会再喜欢你了。”

他抚过まふ几缕发丝,轻轻在他脸上印上一吻。

“最后一次了,晚安,まふ。”

まふ睡得香甜,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,他不知道そらる此刻的决心,就像そらる并不知道他备忘录的第一条消息

——“今年圣诞节一定要向そらる表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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